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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皇城里的鬼[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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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个木墩子,戏一开场,木墩子一放,看的津津有味。

    皇宫里没有木墩子,有也拿不出来,江丞和秦峥只能站着,有人扯了扯他们的衣摆让他们让让,让着让着就让出去了。

    第一场演的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演了好几年没变样。

    戏剧演到将近末尾,王母娘娘拔下头上的金钗划出一条银河将牛郎织女隔开,返回人间的牛郎天天望着天上茶饭不思。

    周围响起一阵抽泣声,有虐点低的直接说太惨了。

    江丞瘪了瘪嘴,他们这是没看过大□□的小说,有的直接能虐的你怀疑人生。

    江丞看过好几本,我爱你时你不爱我,等我终于爱上你时,你又爱上别人,终于在一起时发现对方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或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孩子等一系列的be小说,现在大部分都免疫了。

    系统在他脑中抽泣,“太惨了,yer,你怎么不哭。”

    江丞额头竖起一个井字,“哭什么?”

    系统,“老黄牛为了牛郎织女能够见面,竟然牺牲自己,太惨了,你不觉得老黄牛太可怜了吗。”

    江丞,“是挺可怜的。”

    系统,“没事,yer,想想你自己比老黄牛还惨,心里就开心了。”

    江丞表示他开心不起来,心里本来不难受,现在难受上了。

    戏剧第二场是个书生小姐的故事,不虐挺温馨的,书生最后金榜题名,穿着状元冠服八抬大轿将小姐抬进了府里。

    周围又响起一阵抽泣声,有些姑娘在羡慕小姐的好命,想想自己还是感觉太惨。

    江丞这回好受点,起码系统没在他脑子里哭。

    秦峥不懂那些姑娘怎么又哭上了,先前哭他倒能理解,牛郎织女分开,相恋之人不能在一起,可是之后的故事都挺好的,怎么还哭上了,女人是水做的,就是不能好好看戏。

    看不懂的秦峥和心里难受的江丞彼此看了一眼,默契十足的退出了场地,女人们哭的让人心烦,虐的哭,不虐的也哭,这是典型的花钱找罪受。

    乞巧市里人都挤到台子前看戏,街上的人不多,零星有几个小贩,江丞买了三包乞巧果子,递给秦峥一包。

    秦峥吃着果子问道,“凌阳呢?”

    江丞道,“回家了,星霜呢?”

    “被苏太傅叫了回去,说是家里有事吗,早早的就走了。”

    江丞噢了声,心想能有什么事,苏太傅只是想时刻看着他,占了自己儿子身体的妖怪,不好好安守本分,还老是无故做妖,苏太傅恨不得找个符化了苏星霜。

    父母与自己的孩子有天生的心灵感应,当年苏星霜穿过来没几天,苏太傅就找上了江丞,他说感觉自己的孩子不对劲,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想着是不是被妖怪上身了,要不要找高僧看看。

    找高僧也没用,宿主附身,高僧也看不出什么来,更何况高僧也是普通人。

    两人并排走着也不说话,周围的气氛有点怪。

    江丞用余光斜了一眼秦峥,对方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丞在心里叹了口气,孩子长大了就不再像小时候那么乖了,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别说乖了,不气他就好。

    “三哥,你说世上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吗?”

    “?”

    江丞表示疑问,不明白秦峥说什么。

    秦峥面上有些踟躇,江丞等了好一会才听到秦峥的下一句话,

    “三哥,若是我有危险。你会有心灵感应吗?”

    江丞在心里咂摸着秦峥这话的意味,想不明白,难道是间接的在控诉自己不关心他?

    江丞斟酌着用词,“大概不能吧,便是双生子也不能事事都能感应到。”

    秦峥点了点头没说话。

    江丞还是想不明白秦峥的用意,若是真的在怪自己不关心他,语气也不应该是这样的,还是和苏星霜之间出了什么矛盾?

    不是自己便是苏星霜,江丞觉得肯定是其中一个原因,没跑。

    秦峥又问当年自己私自跑到边关,江丞现在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江丞说那能啊,早过去了,再说亲兄弟之间那有隔夜仇,当年是气过一两天,后来想明白了也就好了,孩子长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了。

    秦峥哑然失笑,他三哥从小到大都老气横秋的,两人明明只差一岁,他三哥却像他爹,事事管着他,惯着他,自己是脑子抽了有些东西现在才想明白。

    “三哥,我说想做你的将军是真的,当年我去参军的时候也是再想在边关好好干,多杀敌,挣上军功,回来封个将军,可是谁知道。”

    秦峥没往下说,可是江丞知道他的意思,可是谁知道他退了外敌,立了军功,他父皇非但没有封他为将军,反而让他到大理寺去做一个小官。

    父皇是本来就对秦峥有芥蒂,那场战役折了南越边关大半部分兵力,父皇对秦峥的处理算是迁怒了。

    东凌来犯,本来稳赢的战役因叛徒泄密导致军情失了先机,大半兵力被斩杀于潼关岭,后来秦峥在危机之时率兵打退了东凌皇守军,但那场退兵来的莫名其妙,朝中重臣难免不往更深层次去想。

    东凌现如今的皇帝性子阴狠毒辣的就像一条毒蛇,让人不得不防。

    “三哥,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将来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冷不丁的一句话,江丞表示不太能听懂,这孩子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吗?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江丞问。

    秦峥笑着望了望天上,转移了话题,“今年七夕的月亮真圆,想必明早又能听到几段佳话。”

    江丞一听到月亮,眼前就晃起了傻子说的那个血月亮,明晃晃的在那,是红的。

    江丞问,“四弟,你曾见过血色的月亮吗?”

    秦峥垂着头认真的想了想,“见过。”

    江丞的眼皮猛地一抬,“什么时候见过。”

    秦峥道,“打仗的时候,在血泊里见过,月亮映在血里是红的。”

    “月亮映在血里是红的?你说月亮映在血里是红的。”

    秦峥笑道,“这么个问题问两遍干吗,月亮映在水里显现的是月亮原来的颜色,映在血里显现的不就是血的颜色了,有什么怪的,我在边关的时候见得多了,敌人的血,自己将士的血混在一起,晚上收拾战场的时候,明晃晃的月亮照下来,天上的是白月亮,地下的就是血月亮了。”

    江丞默了,他又解决了一个点,傻子说的血月亮很可能是天上的月亮映在血里的,“死一个人也能形成血泊吗?”

    秦峥拍了拍江丞的肩膀,“三哥你想什么呢,一个人的血量就那么点,都流出来也照不出月亮,很多尸体的血汇在一起才能形成血泊。”

    江丞不说话了,他现在想知道傻子到底见过什么才能说出那些话,两个月亮,一个红的,一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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