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该走了[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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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柯凡的声音嘶哑，像破旧风箱拉扯出的最后喘息。

    nbsp“当然可以。”夜辰点了点头，面具下传来平静无波的回应。

    nbsp他并不介意聆听将死之人的遗言。

    nbsp结局早已注定，况且吃人嘴短，连这点临终关怀都吝啬，未免太过无趣

    nbsp柯凡拖着残破的身躯，艰难地挪到一块相对干净、带着枯草气息的泥地上坐下。

    nbsp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牵扯着遍布全身的创口，剧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抽搐。

    nbsp右腿那狰狞的断口处，皮肉翻卷，脓血与污物混杂，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腥腐臭。

    nbsp时间早已让这里成为蝇虫的乐园，几只肥硕的绿头苍蝇嗡嗡地盘旋，贪婪地在腐肉深处产下白色的卵粒。

    nbsp柯凡只是木然地看了一眼，连挥手驱赶的力气都已耗尽。

    nbsp“为什么...要来杀我？”他喘息着，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夜辰，“我们有仇吗？”

    nbsp“没有。”

    nbsp夜辰干脆利落地回答。

    nbsp他抬手，指尖划过濒临破碎的面具边缘，“咔哒”一声轻响，面具被摘下，露出一张过分年轻、甚至带着些许少年气的脸庞。

    nbsp他轻轻摇头，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

    nbsp“杀你，只为些许利益，仅此而已。”

    nbsp或许...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扫除奸恶的快意？但那早已不是重点。

    nbsp热血上头、为民除害？那是过去的夜辰才会做的傻事。

    nbsp“利益？”柯凡咧开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血沫从嘴角溢出，“我记得...悬赏上我的贱命，似乎不值你冒这么大的险吧？”他话中有话，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微光。

    nbsp夜辰并不介意透露一点真相，他随意地甩了甩刀刃上残留的污血，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当然。普通的悬赏，你连让我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但谁让你...偏偏‘真的值这个价呢？”

    nbsp话音落下的瞬间，柯凡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随即像被重锤击中般，豁然开朗！

    nbsp他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仿佛漏气般的苦笑，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

    nbsp“你是...官方的

    nbsp不是疑问，是绝望的确认。

    nbsp夜辰心里一惊，但也没有否认只是保持着沉默。

    nbsp他的默认让柯凡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nbsp夜辰的心脏猛地一跳，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沉默地握紧了刀柄。这无声的默认，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柯凡。

    nbsp“官方的人...呵呵...呵呵呵...”柯凡的笑声越来越低，带着一种诡异的解脱，“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吗？...也好...这样...死去...好像也不错...”

    nbsp他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夜辰年轻的脸庞上。

    nbsp那张脸...莫名的熟悉感骤然击中了他！

    nbsp记忆碎片闪过——是那个在肮脏厕所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少年！

    nbsp如此年轻，恐怖的实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nbsp柯凡残存的意识里，塞满了这个荒谬的疑问。

    nbsp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又或是纯粹的回光返照。

    nbsp柯凡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飘渺，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黑暗，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nbsp他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色，干裂的嘴唇嗫嚅着，试图吐出某个故事的起点：“当初....”

    nbsp然而，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思绪，都在一个冰冷的瞬间被硬生生斩断！

    nbsp一道乌光，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极限，仿佛只是夜辰的影子晃动了一下。

    nbsp柯凡只觉得脖颈一凉，视线骤然天旋地转！

    nbsp他最后的感知，是身体沉重倒地的闷响，以及自己头颅像颗沉重皮球般“咚、咚、咚”滚落草地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直至被永恒的寂静吞噬。

    nbsp“虽然我很有时间”

    nbsp夜辰冰冷的声音响起，他手腕一抖，那把名为“獠犬”的弧形短刃甩出一串细密的血珠，刃身重新恢复了幽暗的光泽，

    nbsp“但确实，对你们这些人那些俗套又腐朽的故事，提不起半点兴趣。”

    nbsp他收刀入鞘，动作流畅而精准。

    nbsp随后，不紧不慢地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雕刻着复杂纹路的特殊令牌将柯凡的死状上传。

    nbsp做完这一切，他俯身，用染血的刀尖在浸透鲜血的泥地上，清晰地刻下两个冰冷的字：

    nbsp**白鸽。**

    nbsp至于那具失去头颅、仍在微微抽搐的残躯？夜辰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欠缺。他是杀手，不是收尸人。杀人取钱是契约，只杀不埋是风格。

    nbsp或许是柯凡死前那副欲言又止、追忆往昔的姿态，触动了夜辰心底一丝极其微弱、近乎不存在的“仁慈”。

    nbsp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弯腰，捡起那颗沾满泥土和血污的头颅，然后将无头的尸体摆弄成跪坐的姿态。

    nbsp最后，他将那颗头颅，稳稳地、带着一丝诡异“敬意”地，摆放在断颈之上，双手虚捧着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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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你的故事，没人在意。”夜辰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带着穿透夜空的寒意，“去下面，再好好跟他们‘忏悔吧。”

    nbsp至此，处女作，完成。

    nbsp过程虽有波折，但结果完美。

    nbsp夜辰对自己还算满意。

    nbsp现在，只剩下另一半——那令人心痒难耐的报酬了。

    nbsp称号级的强者，总不至于诓骗一个新人吧？

    nbsp想到那未知的、由“向天歌”亲口许诺的“礼物”，一股难以抑制的灼热感瞬间从夜辰心底窜起。

    nbsp期待感如同电流，瞬间流遍全身，让他指尖都微微发麻。

    nbsp**真是...令人期待啊！**

    nbsp与此同时，遥远之地。

    nbsp向天歌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张刚传送过来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nbsp“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得多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nbsp话音未落，他身后的阴影仿佛拥有了生命，剧烈地蠕动、拉伸。

    nbsp一只覆盖着暗纹皮甲的手，无声地从那片粘稠的黑暗中伸出，恭敬地捧着一个狭长的木盒。

    nbsp向天歌接过盒子，指尖轻柔地拂过那冰冷而粗糙的表面，眼神中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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