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玉堂春落难逢夫：恐惧驱动的连环计中计[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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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劣等丝绸染血丢弃，匪徒抢了"血绸"便走，反保住了真正的上等货。眼下这困局，倒与当年异曲同工。

    次日徐显来逼供时，玉堂春忽然跪地痛哭："妾身愿指证王景隆，只求留条贱命！"待取得纸笔，她却写下"明月夜，短松冈"六字——这是王景隆当年为她画眉时念过的东坡词。徐显不疑有诈，命人快马送信进京。却不知南京到京城的驿站里，早有玉堂春旧日恩客安排的人手，见到这暗语便知变故。

    四、灯下黑处见真章

    王景隆接信时正在翰林院当值，展开信纸浑身剧震。旁人只见他踉跄奔出宫门，却不知那六个字勾起的回忆：那年玉堂春被醉客纠缠，他提笔在屏风上写的就是这句词。此刻他猛然醒悟——玉堂春若真变心，绝不可能记得这个细节。正如《吕氏春秋》所言："察己则可以知人"，他终于看透这场"灯下黑"的阴谋。

    连夜南下途中，王景隆故意散布"奉旨查盐"的假消息。徐显果然中计，匆忙销毁罪证时露出破绽。这招"将计就计"，恰似《三十六计》中的"假痴不癫"。待王景隆带着刑部官兵围住徐府时，玉堂春正被押往乱葬岗，鬓边还簪着那支定情的白玉梅花簪。

    五、梅花簪底藏天机

    公堂对质那日，玉堂春当众折断梅花簪。中空簪管里滚出粒粒珍珠，正是徐显勾结盐商的账目。原来她早将罪证藏于簪中，日日戴着竟无人察觉。这般"大隐隐于市"的手段，暗合《墨子》"备突"之策——最危险处往往最安全。

    徐显瘫坐在地时，玉堂春拾起半截断簪轻声道："大人可知，风尘女子最擅长的不是歌舞，是记性。"这话说得徐显毛骨悚然。原来她接客十年，早练就过目不忘的本事，徐府往来的盐商面孔、交谈的只言片语，皆成铁证。正如《淮南子》所言："不涸泽而渔"，徐显败就败在小看了"玩物"的记性。

    正是：

    柴房血痕映计深，梅花簪里锁乾坤。

    莫道红颜多薄命，且看棋局覆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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