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逆命齿轮的代价[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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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当他与混沌熔炉平齐时，炉内突然伸出由契约文书构成的巨手。巨手掌心睁开九百只眼睛，每只眼睛都映着某个修士签订不平等契约时的场景。

    "庄主小心！"玄龟的警告晚了一步。巨手攥住楚星河的瞬间，他看见自己四百年前在魔界深渊签下的那份协议——当时他为获得原始资本，承诺永远维护自由交易原则。

    契约文字突然活过来，化作血色小蛇钻进他的七窍。楚星河浑身经脉暴起，周身环绕的法则金纹开始逆向流动。混沌熔炉发出愉悦的嗡鸣，炉壁上浮现出所有平行时空的楚星河，他们正在逐个被血色吞没。

    "原来我才是最大的债务方..."他苦笑着震碎缠身的契约锁链，碎片却立刻重组得更加强大。神识扫过三界，发现每个修士头顶都浮现出与他相连的因果线——这些曾经用来维系金融体系的纽带，此刻全变成了吸血通道。

    西牛贺洲突然传来惊天巨响。那条吞噬修士的灵脉终于承受不住反向清算，山体崩裂处喷出粘稠的黑色原油。更可怕的是，原油落地即化作人形，竟是三百年前被楚星河强制平仓的灵脉意识。

    "楚星河！"原油凝聚成的巨人咆哮着掷出山岳大小的算盘，"你让我们承担杠杆破裂的代价，现在该偿还了！"

    算盘珠碰撞声响彻云霄，楚星河布置在二十四重天的风控大阵应声碎裂。那些本应收割的金融衍生品，此刻全部变成了索命符咒。某个渡劫失败的修士残魂突然暴涨，他手中那份作废的期权合约竟开始吸收天地灵气。

    "庄主！底层资产在反噬！"玄龟吐出本命龟甲抵挡原油巨人的攻击，"所有被证券化的东西都在觉醒！"

    楚星河抹去嘴角金血，突然并指刺入自己眉心。当他把那枚跳动着星光的金融道种挖出来时，整个仙界突然陷入绝对寂静。道种表面浮现的微缩宇宙里，清晰可见无数修士正在不同时空重复着贪婪与恐惧的交易。

    "这才是真正的逆命齿轮。"他将道种抛向混沌熔炉，炉内顿时传出亿万人的惨叫。那些被熔炼的自由意志疯狂冲撞炉壁，却让炉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七十二逆命齿轮突然集体停转，齿牙间迸发的火花烧穿了三十三重天。楚星河在烈焰中看见惊人真相——每个齿轮核心都封印着初代钱庄主人的残魂，这些曾经挑战天道的先驱者，此刻都成了新天道的养料。

    "原来轮回早已开始..."他伸手触碰某个齿轮，四百年前的记忆突然复苏。那时他还是个给钱庄扫地的杂役，在库房最深处见过这些齿轮的设计图，图纸右下角盖着"奥尔德森"的朱砂印。

    玄龟突然发出变调的嘶吼："协议...协议本身就是陷阱！"它背甲上的卦象全部逆位，显出隐藏万年的真相——奥尔德森不是救世方案，而是将金融体系定期重启的格式化程序！

    楚星河怒极反笑，周身燃起透明道火。火焰所到之处，正在反噬主人的金融契约纷纷汽化。他抓住最近的两个逆命齿轮，生生将它们捏合成太极图案："想要我的道种？那就尝尝真正的风险对冲！"

    太极齿轮旋转的瞬间，所有平行时空的楚星河同时发出惨叫。他们的本源通过量子纠缠汇聚到主世界，在混沌熔炉上方形成超新星般的耀斑。被熔炉禁锢的修士们突然发现，自己抵押的物品开始反向流动。

    "不！我的本命法宝！"某个剑修的飞剑突然调头刺向自己眉心。

    "停下！那是我抵押的寿元！"丹师惊恐地看着灵气倒灌进交易合约。

    楚星河七窍流血却仍在狂笑，他的身体已经透明得能看见内部流转的星图："你们不是要绝对自由吗？现在就让你们体验完整的市场周期！"

    奥尔德森协议终于完成最终形态。混沌熔炉轰然炸裂，迸发的不是火焰而是无数灰白色的契约灰烬。这些灰烬飘落之处，所有金融契约都开始自我清算，连逆命齿轮都发出生锈的呻吟。

    当最后一颗齿轮停止转动，楚星河从空中坠落。玄龟拼命接住他近乎透明的身体，发现主仆契约正在消失——连这最后的羁绊都被市场清算。

    "值得吗？"龟壳上浮现出水纹字迹。

    楚星河望着正在重构的仙界，修士们茫然地抓着变成废纸的契约。那些曾被奉为圭臬的金融法则，此刻正在阳光下燃烧成灰。

    "这才是真正的逆命代价..."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契约灰烬，"当自由成为..."

    话未说完，三十三重天外突然降下七彩霞光。霞光中浮现出无数金色算盘，每个算珠都刻着相同的血色符文——那竟是比逆命齿轮更古老的金融天道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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