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节天山之行(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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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稳的,继续向前行走着。马车外面的人,情绪再次陷入低谷,失恋的邵文,哪有聊聊风花雪月的兴致?而心情越来越忐忑不安的姚远,也不再强颜欢笑,自得其乐。毕竟,离天山雪宅越近,他由希望到失望的机率,也就越大,他迫切渴望达成的心愿,这次,是否又会落空呢?
车窗外,异常寒冷,可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他们,哪里会畏惧这点寒冷?看着遥遥在望的天山,已经近在眼前,他们不由得异常期待,映入眼帘的第一美景。
吴心平悄悄将车门帘掀开一道缝隙,查看外面的路况,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若隐若现地在微微上扬的唇角边绽放。
马车,在缓缓地向陡峭的山路上爬行,两边是深浅不一的沟壑,和大小不等的乱世重叠。小杰小心翼翼地驾驶着马车,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眼看马车由坡底爬上坡顶,再由坡顶缓缓向下行驶着时,原本四平八稳的马车,忽然急剧颠簸起来,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时,车体内的整个卧榻,忽然塌陷下去,和整个车体一分为二。
下坡车速快,小杰毫无觉察的,驾着空旷的车体,继续向下滑行。随着卧榻一起脱离车体的吴心平,微弱的惨叫声,不大不小的,正好传入邵文和姚远耳中:“啊!好痛,救命啊!”
姚远和邵文本已觉察到车况不对,等吴心平的痛呼声传入耳内时,他们回头看到的,竟然是吴心平,和车内的卧榻一起脱离车体,而吴心平,则双手抱头,蜷缩着身体,好似球一般,沿着坡体向下滚动。
姚远和邵文大吃一惊,刻不容缓的,足尖点在车体上,不约而同的,同时飞身向吴心平掠去。姚远稳如泰山般,挡住了吴心平急速翻滚下滑的身体,而邵文,则一个箭步,牢牢地挡住了缓慢下滑的车卧榻。
等一切化险为夷时,两个惊魂未定的人,才突然意识到,小杰已经单身匹马的,跑出老远了。或许是因为突然少了三个人,和一副车卧榻的份量,马儿奔跑的速度,竟然比先时快了许多。
邵文不得不舌绽春雷般,高声吼道:“小杰,停车,你的主子掉下车来了!”
但是,车轱辘声声声入耳,马蹄声声声入耳,唯有邵文的呐喊声,不堪入耳。因为公子爷早已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告诉他:“小杰,你先独自回天山,告诉义父义母,我带朋友来做客,不日即到。”
充耳不闻,跑吧,跑得越快越好,跑得越远越好,省得让公子爷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哦!
转瞬间,马车滑下漫长的斜坡,拐过一道弯,不见了踪影。
姚远和邵文不禁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明白,好好的马车,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而紧随其后的问题是,伤势严重,虚弱不堪的司徒远,还有体力和精力,徒步跋涉回天山雪宅吗?
姚远蹲下身,不加掩饰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司徒远,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本已受伤,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他可别一命呜呼啊!这一路跋山涉水地走到现在,他可是耗尽了心血呢,虽说没能彻底地帮他驱除余毒,但是,却保住了他生命无忧呢!
吴心平面色惨白,痛苦地呻吟道:“哎吆!这个死孕荣,是不是穷的一文不名了,居然——滥竽充数的,凑合了这么一个破马车给我?”
将卧榻弄稳妥的邵文,正好来到了吴心平身边,且无巧不巧的,听到了他的抱怨,他不由得护主心切道:“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王爷待你,可不薄呢!”
吴心平浓眉紧蹙,似乎是痛苦不堪:“飞龙,你搞没搞清楚,我是你现在的主子,他是你曾经的主子,你究竟该向着谁说话啊?”
邵文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主子,对奴才的颐使气指。更何况,孕荣是他的救命恩人,待他却不是手足,胜似手足,何来奴才之说呢?
“司徒远,在下一向傲立孤行,凭心意做事,虽然俯首听命于孕荣小王爷,那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若不是自己心甘情愿,任何人,也勉强不来我!”
吴心平:“我知道,我也没敢奢望,你能任我驱使!我只希望,你能送我回天山雪宅,然后,何去何从,你大可自行决定,我决不出言阻拦。”
邵文:“如此最好,没成敌人之前,我们最好先分手。君子绝交,不出恶言,希望我们能做得到。”
吴心平笃定地道:“飞龙,我们不会成为敌人的,因为你有一腔沸腾的热血,注定要被我吸引。”
邵文横眉冷对:“听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吴心平:“我在赌你,赌人性,我赌你以后,会心甘情愿的,唯我马首是瞻。当然,我也会将你视之为手足,奉之为上宾!”
邵文冷笑:“别口出狂言,妄谈那些镜花水月,不着边际的事情了,等你能保住小命再说吧!”
吴心平信心十足地说道:“放心吧,天山雪宅,已近在咫尺,有我爹爹司徒月在,我会长命百岁的!”
不蒂于晴天霹雳,再次震耳欲聋般,响彻在姚远心底,又是一个熟悉到令他心痛的名字,甚至在呼吸间,都能嗅到他熟悉的气息。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熟悉到骨髓里的名字,聪明绝顶的自己,却为何想不起与他渊源何在呢?
姚远怪异地瞅了吴心平一眼:“马车怎么会突然断开?”
吴心平好笑:“你问我?我问谁?”
姚远:“只有你独自一人,坐在里面。”
吴心平:“但是,我身受重伤,已经手无缚鸡之力!”
姚远:“你不觉得,这马车的卧榻,和你一起脱离车体,会令人疑窦丛生吗?”
吴心平:“我无话可说,车子是孕荣派的,小杰驾驭的,我在闭目养神,却祸从天降。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诡异的笑容,在姚远双眸中一闪而过。他突然闪电般出手,出其不意的,用三个手指头,扣住了吴心平的脉门。
马车卧榻如此蹊跷地断裂开来,他总觉得,应该是事出有因,好像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弥漫在心头,却又摸不着,抓不住。
孱弱的只剩一口气游走在胸口的司徒远,应该没有使诈的能力了吧?
为了证明自己的怀疑,他探手去摸他的脉搏。但是,司徒远的脉搏依然是又细又弱,好似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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