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们的曾经（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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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顾嘉言的眉眼间满是不舍，眼眶带红，垂眸看着唐音的发顶，缓缓开口：“好。”

    北宸宁定31年，夜。

    顾府。

    顾将军一身甲胄坐在马扎上，认真地擦拭着跟随他了半辈子、斩下无数敌人头颅的军刀。

    在他不远处，顾嘉言背手而立于窗边，仰望夜空，冷峻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

    蓦然，远处似乎有一个白点出现，快速向他飞来。

    顾嘉言一怔，整张脸顿时柔和下来。

    咕咕。

    白鸽停站在窗沿上，迈着爪子来回踱步。

    顾嘉言一手握住白鸽，从它身上取下信笺，展开细看。

    顾将军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是七公主的信？”

    顾嘉言没有理会父亲的问话，看罢信后小心放进胸前的衣襟里收好。

    顾将军也不在意，他早就习惯了这个对面他总是沉默寡言的儿子。原本他以为顾嘉言性子本就如此，对待所有人皆是如此。

    直到有一日，他看到儿子在七公主阿音殿下面前时的温存和煦的摸样......

    顾嘉言转身冷言道：“若无其他事，我便回房了。”

    看看，这就是他对自己爹的态度——

    顾将军瞪了儿子一眼。

    顾嘉言便要离去。

    顾将军见状，忙开口阻拦：“言儿，我还有些话要与你说。”有些话今日不说，怕就要带进棺材里去了。

    他们二人都知道，明日的战事......必败。

    敌军已经闯占都城，明日便要举兵攻入宫殿。

    明知必败，顾家人却还要以死一战。

    因为他们便是这宫殿的最后一道防线。

    收刀入鞘，他站起身走近顾嘉言，仔细端详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言儿，你自幼的性子......十分古怪，说是冷血无情不为过。我还曾十分担心——”

    顾将军欣慰地笑了，“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担心实乃多余。自你十五岁时，便随为父上阵杀敌，勇猛异常。”

    “为父知你心里是装着我北宸的百姓的，以守卫北宸为己任......”

    ......

    顾嘉独自言行走在夜色中，回想起刚才顾将军说的那席话，不禁讥讽地嗤笑一声。

    大、错、特、错。

    他的心里可没有北宸，也没有这天下苍生。

    他上阵杀敌，击退敌军，只是为了——

    保护唐音一人罢了。

    唐音是这北宸的公主殿下，他便守卫北宸。

    仅此而已。

    他从来没有变，冷血无情、冷漠狠辣，小时如此，现在更甚。

    只是心里多了一个唐音......

    顾嘉言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缓缓闭上眼睛。

    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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