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跟我走[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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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班，也就只有那时候看起来温柔点。

    程时看了会儿书，神色倦懒，没骨头似的倚着靠背。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有人轻手轻脚，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并未回头，目光落在一道竞赛真题上，似在沉思。那脚步声近了些，出现在他身后，携来淡淡的花香。

    一双手伸出来，将一沓打印纸放到隔壁桌。

    程时主动开口：“学妹？”

    身边的人如梦初醒，“啊”了一声，“程学长。”

    小姑娘语气呆呆，动作也呆呆的，丢了魂似的，浑浑噩噩地往外走。程时站起身，拦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轻晃：“怎么了？”

    江幼橘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向前走。

    程时轻挑眉梢，“没考好？”

    一语戳中江幼橘的心事。

    强撑的理智骤然塌陷，眼泪如决堤般下落，打湿了她的眼眶。

    江幼橘捂住脸，完全不敢抬头。

    她在做什么呀……

    怎么一到程时面前，她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动不动就掉眼泪？

    可她真的好难过，她无法跟身边的人分享自己现在的心情，她不知道有谁可以理解她。他们总以为她的成绩足够好，不明白那种保持排名的压力与落差，这种压力并非来自外界，而是她自己。

    “江甜甜，”程时叹气一声，“你再不说话，我就要反思我自己了，我看起来很可怕？”

    小姑娘垂着脸，眼泪滴答滴答向下落，许久才小声道：“我数学只考了八十八分，都没及格……”

    没及格而已，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程时一脸平静：“这有什么，我上次语文七十五。”

    天知道他为写满八百字下了多少功夫，最后居然只给他打十五分，真无情。

    江幼橘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我从来没有考过不及格。”

    程时：“……”

    他考试都是看心情的，有时候写一半就停笔，有时候连去都不去，别说不及格，零分都考了不少。

    小姑娘抽抽嗒嗒的声音还在继续：“刚刚在办公室，张景阳笑我，说我连二十名都没有。”

    zhang、jing、yang，程时在心里重复这个名字，抬起手，摸摸她的脑袋，“一次考试不能说明什么。”

    “我知道，我算过了，”江幼橘抬起眼，语气认真，“他只比我高三十八分，我可以在其他科目追回更多。”

    他的手指压过她的发顶，动作温柔，江幼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今天还差点被年级主任记过。”

    “隔壁班的林子峰突然送东西给我，还写了一张留言条，不过我故意让年级主任看到，他误会我跟林子峰早恋，把他训了一顿，他应该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吧……”

    一张纸巾被递到她面前。

    江幼橘吸了吸鼻子，半是茫然地抬起头，撞进程时深邃的眼眸。少年眼尾微弯，如一袭浓重的夜色，勾起一个轻慢的笑：

    “好学生，想逃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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